她还是有些异样。吃完饭他说:“走一走?”
她说想回去,就一起回到他的宿舍。她还是很烦躁,就把两个凳子一一侧着放倒,再把它们对在一起。
“你干吗呀?”尉少安不解地问。
她也没回答,就自己躺到了上面。
他差点笑出声来。“耍呢?”他说。
她也不回答。
两个凳子侧着接在一起的长度不够她的身高,所以她只能佝偻着身子。凳子太硬,没一会儿她就觉得浑身痛起来。
“你也不过来把我抱到床上?”她说。
他说:“我干吗把你抱上床?你不是愿意在那儿躺着吗?我给你自由。”就开了录音机。
又躺了一会儿她下来了,揉着身上的骨头说:“再躺着我就得去积水潭了。”
“我觉得你应该去你们自己的门诊看看。”尉少安说,“你病得不轻呀。”
“我回去了。”她说。
“晚上过来吧。”他说。
她突然觉得恶心了一下,有身体上的原因,也有他这句话的原因。她说:“再说吧。”
“别介呀。定好了,我等你。”他说,用上扬的调子。
“我来就来,不来就不来了。你留着门。”她说,“反正别的女的走错了房间,你也不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