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虽如此,她依然难免深深忖度,仿佛是为了安抚自己:“再者我相信惠风,还没有荒唐到拿她自个生死玩笑地步,她言之凿凿胸有成竹,可见‘双机引’的确是独门秘方,非她信口胡诌,殿下甚至未必能够察到任何蹊跷,虽说有任氏这么一个破绽,也根本不能指向我。”
又说贺烨,昨日其实就出了门,与几个纨绔到妓家寻欢作乐,偏偏他因瞧不上晋阳城里青楼那些庸脂俗粉,还自带了扈娘前往,不过因为酣畅淋漓,在外留宿一晚,过了今日午时,方才回家,原本立即潜去了玉管居,果不其然,王妃又去了溯洄馆,他也不甚在意,趁这空闲认认真真指点调教艾绿,一边等着王妃完事后归来。
不防忽有江迂也从密道过来,语无伦次将溯洄馆突发事故说得乱七八糟,贺烨却听明白了重点,飞身往密道走去,一边问道:“绚之中毒?六姐又察王妃情形也不大好?眼下究竟如何?!”
没得一句回应,贺烨正要发火,才醒觉他竟运用轻功,早把江迂甩在了老远之后!
心急火燎赶到溯洄馆,一眼瞧见十一娘面若烧炭,果然不似正常光景,贺烨虽说心急,奈何一眼瞥见任氏,也只好摁捺情绪演戏:“婷婷可有不适?”
待理问清楚,贺烨自然也随着婷而的口吻:“要薛绚之真是因为中毒,那还了得,此事务必要察个水落石出,看王妃这情形,也的确不大妥当,不如便听婷婷建议,将这事拜托给她来处理?王妃还是回玉管居去,速请医官诊治为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