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狗子反应迟钝,小心翼翼道:“妈妈这是哪里话?”于妈厌恶地瞪了他一眼,转头只对着王莺儿破口大骂:“你个野鸡娼妇,也来消遣老娘!老娘这还没老眼昏花呢。还一百两,你白送我老娘还怕将客人吓跑呢!你看看你看看,就这样子……呸,该死的丑八怪,但愿老娘今晚不做噩梦!”
曾狗子这下算是听明白了,原来人家嫌弃曾绣长得丑,埋怨王莺儿夸大其词。
王莺儿被当众辱骂,也不敢回嘴,脸青一阵白一阵,干笑道:“对不住,是我眼界低,随便看个女子都觉得不错,你大人有大量,就当今日出来散心了,我改日专门登门赔罪。”又是道歉又是赔礼的,好话说了一箩筐,于妈总算是骂骂咧咧地坐着轿子回去了。
王莺儿再回头细看,曾绣虽面无表情,但如异花初胎,明艳动人,怎么就不入于妈的法眼呢,心里不由疑惑:难道真是自己眼光有问题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