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陈炎君,他俊削的脸颊上跳动着烛火的光斑,眼神微微一沉问:“为何?”
唐婉若动了动嘴唇:“民妇不敢说。”她犹豫了很久,最终决定还是算了。
“唐大人,你是在戏弄朕吗?”
陈炎君好像怒了。唐婉若连忙摇头,心头觉得苦涩。她这样说不就是找个话头缓解一下尴尬吗?
谁要他这样不阴不阳地坐到她家里责问裴灵儿叫她单独出去的事情?
“民妇不敢,但请陛下先恕民妇无理之罪,不论民妇说什么都不要怪罪!”
她闪耀的眼神投来,陈炎君看在眼里。
“朕恕你无罪。”
唐婉若磕头,然后才道:“裴小姐向民妇说了其家境状况,裴相位极人臣,裴小姐饱读诗书,是入宫为妃的极佳人选;然而民妇想到,裴小姐越是说出家境显赫,便越不可召其入宫。别的道理民妇不懂,但媒说之间家庭和谐之事民妇还是懂的;裴小姐若是入了宫,以其性子和裴相国在朝中的地位必将在陛下的后宫中占得主位,裴相大人也会因裴小姐在宫中的地位变得更有权势,双双得利,届时,陛下即便在宫中也难以有安宁,必然是不利和睦。”
她说的头头是道,虽然内容牵涉到当今宰相并且言论激锐,但陈炎君却对她高看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