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盼见她依旧是不发一言，终于开口道：“是王府里的人嚼舌根了？”
对王府下人的了解还算充分，从前是有如烟镇着，可这段时间里如烟同自己一起出门了一趟，这些下人难免便又因此而变得懈怠了去。
“王妃，我从前从来不觉得凡间有什么难待的。”宁裳咬着唇道。
周盼看了她一眼，道：“我也这样以为。但身在俗世，当然会与上三界不同。若凡俗之人的想法都能与上三界无二，他们又为何轮回在凡间呢？”
“仙帝……”宁裳还是忍不住喊道。
“既然这衣服穿不惯，就换回去吧。”周盼道，“黑衣也并没有什么不好。若有议论，便让他们议论去。要知道天下最难的事，就是堵住别人的口舌。”
闻言，宁裳像是想通一般，朝着周盼颔首：“王妃，宁裳明白了。”
她在上三界时，因为身在魔道，不曾真正有师门像周盼这样引导她，现在回想起来，除了精进的修为，她竟丝毫没有世故人情的精通。
周盼笑了下，让她尽管安心。而暗地里，为了尽量减轻宁裳的压力，终究还是派如烟去训诫了王府的大小丫鬟婆子们。
